[aph] Одержимість.04「cp.沙俄x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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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消失？」样貌清秀的中国人坐在斯捷潘面前神色悠闲地呷了一口茶，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午餐吃什么而不是一个早该死去的人为什么存留于世。
「嗯。」斯捷潘皱眉盯着木质桌面上的纹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鬼，而是有实体的存在。」
「听你的描述他好像忘了很多东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或许是执念太深，只是拼死抓着那一点留在人间，但是受过强烈冲击的意识承载不了那么多记忆。」王耀轻放下茶杯，棕褐色眸子里卧着一汪泉水般清澈的平静，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轻轻笑起来，唇边浅浅的弧度如同深潭上泛起的微波「这倒真不像你们这些人。」
瓷杯里的茶水氤氲开一片清苦的水雾，斯捷潘闻言怔了一下，随后嘲弄地勾起嘴角「大概是恨我太深。」
中/国人看了斯捷潘一会儿，神情中闪过几分莫可名状的光，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他给自己添了茶，扫了眼俄/国人面前的茶，最后一点雾气升起氤氲在空气中消失不见，只留下薄凉的浅褐和茶香「茶要凉了。」
「总要有个解释吧？」斯捷潘眯起眼睛，端起杯子的手微微用力。古怪的事情他不是没见过，但这种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令他觉得荒谬得可笑。
谁准备了这场荒诞不经又蹩脚的戏剧在他面前上演，冷笑着想要拆穿时却发现自己才是那个糟糕又恶趣味的编剧。始作俑者最终成了承担者，还真是狼狈。
良久后他听到王耀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又像是怜悯，清润的音色里掺了些慎重的低沉「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执着的东西，你应该比我清楚。答案在你那里。」
受制于爱恨，这还真是跟刻板印象不太搭边啊。
站在门前准备开门时的斯捷潘突然犹豫了，他知道尤里安在里面。或许是在准备午餐，又或许他已经发现了那张斯捷潘放在夹缝间的照片——斯捷潘不是没觉察到什么。尤里安不记得冬妮娅同时也想不起他们之间的很多事，当然，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能维持着现在的关系。
早在找到王耀之前，他就已经猜测解决的方法是让尤里安想起全部，所以他放了冬妮娅的照片在那里等着尤里安发现。
还是希望能再拖一段时间。为此他这几天都是拖着尤里安睡在乌/克/兰人原先住的房间里。但显然尤里安的状态越来越糟糕，如果再不选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或许比起让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消失，还是想让尤里安想起真相。
这算歉意吗。
中/国人最后的话在耳边响起，带着预言式微漠悲哀的忠告。
「如果你让他想起了一切，他应该是会消失——带着对你的恨意。」
算了，如果这就是结局的话。那就面对好了。他斯捷潘从来都不是逃避的懦夫。
「我回来了。」
迎接他的是顶在眉心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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