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隅

[APH]黑鹰坠落于世界荒芜之际_cp.普独

很早前发在贴吧。差点忘了……找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翻到了。
黑历史性质的。丢过来存个档。两年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有些地方差的挺大的,虽然感觉很渣,但不得不承认挺怀念那个时候的文风和观点的。比现在的咸鱼好点吧。虽然还是咸的。

——
1.这儿真文渣,慎入
2.1947注意
3.历史废,任何错误欢迎指出
4.如果不介意文渣,请继续
5.文不对题。起名废随便起的
[普独]黑鹰坠落于世界荒芜之际

『序』
路德维希做了一个梦。
他站在巴/黎广场上,此时的巴黎广场已沦为废墟,不见昔日繁华,就如同曾经傲视天下的德/意/志如今也沦落至任人宰割的地步。
他看到雕刻着华美浮雕的石块散落在地上,曾经栩栩如生的雕塑如今四分五裂的倒在地上覆盖着厚厚一层泥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多年前普/鲁/士/军/队在广场上庆祝德/意/志/统/一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但如今记忆中的一切已然天翻地覆。
该怎么说呢?昌盛到衰败,似乎是个不可避免也再寻常不过的轮回;又或者,任何事做得过分之后也将得到凶狠的反弹。
1871年胜/者在门下狂欢,他记得基尔伯特看着他,神色嚣张,唇角扬起的弧度自信而张狂。
他说要给他整个世界。
胜利女神站在高处俯视众生,唇角微扬。花环内的铁十字反射着白光仿佛锋利的刀刃可以劈开一切。
高傲的鹰鹫立在花冠之上,目光锐利神色高傲而轻蔑一如基尔伯特。
而如今战争的失败者游荡在满目苍凉之中神色迷惘,回头时才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曾经不可一世的黑鹰坠落于斯/大/林/格/勒的冰天雪地之中,双翅折断狼狈不堪。
他看到瓦砾与石块下面露出一只烧焦的手,那只手死死握住德/制P08手枪。
路德维希突然觉得那只手是他的。仿佛他早已在这场战/争中身首异处,尸体被炮弹炸的七零八落拼不出一个一个完整的全尸,描不出活着时候的模样。
不过说起来他现在大概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路德维希已经看到自己被侵吞拆分的四分五裂的结局。
他看到广场上一辆只剩下车头的装甲车,里面躺着一具身着军装的尸/体,血迹和灰尘覆盖下依稀可以看出还是个年轻人。
他在那一瞬忽然意识到他,他们,所有德国人所为之疯狂的梦想与信仰多么可笑和悲哀。
所有战/争所带来的利/益都不是永恒的,但它带来的死亡与伤痛却是永恒的。
一场战争要死多少人才能赢,最后换来短暂的强权和终究会散尽的财富?
值得么?
风在残垣断壁之中呼啸而过,风声中似乎夹杂着一个低沉的男声。
似乎是谁在叫他的名字——
『WEST』
他抬起头,看到基尔伯特站在勃兰登堡门下笑得张狂依旧,在他头顶上,胜/利女神高举花冠,黑鹰展翅欲飞。
宏伟的建筑与四周的荒芜颓废格格不入。
路德维希明明记得他们已经被苏联红军炸毁了。门上的神像四分五裂,唯一还能看得出原样的就只剩下滚落在他脚边的马头。
曾经象征着强盛的标志如今立在一片凄凉荒芜之中看起来像个笑话。只是,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们不应该就像被瓜分的东/普/鲁/士一样,被分尸凌虐的支离破碎了吗?
你们为什么,和应该早已死去的哥哥一起站在这里?
似乎有什么从眼眶中流出。
基尔伯特在对他说着什么,明明不算远的距离他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
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射来的子弹穿透了基尔伯特的身体。基尔伯特在最后一刻看着他,收敛了所有的不羁难得笑得温柔。
他说
『WEST,AufWiedersehen.』
世界在下一秒崩塌,勃兰登堡门化为齑粉,尘埃落定之后天地之间一片寂静,仿佛一场盛大的葬礼。
高傲的黑鹰无声坠落,自此再寻不到那个银发血眸的男人。
世间已无基尔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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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听睡前故事吗?』
『嗯,不过我不要听书上王子和公主的故事。』
『好的,那么,骑士哥哥与王子弟弟的故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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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多一字,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1806.08.06
夏日的午后空气中带着黏稠而压抑的酷热,浮躁与烦闷暗自浮动在气氛之中,天空是深浅正好的蔚蓝色,一只延伸到天际才略微淡了些许,森林中阳光斑驳树影错杂,有野兔快速的自树下跑过,农田与森林交界线分明,边缘处高低和颜色的差异略显突兀,古老村庄安安静静坐落于此,人们世世代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似乎过得平和。
这里的一切悠闲而安适,仿佛与战争或屠杀毫无关系。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没有地方逃得过被战/争破坏的命运,平静被打破,人们不得不背井离乡,铁蹄践踏之处,皆是满目荒芜。
“你是谁?”金发碧眼的男孩背靠树干,颇为费力的将沉重的盾牌拖到自己前面,试图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可以躲藏的遮挡物。蓝色的眸子中努力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平静却掩饰不住双眸深处的惊慌。
“本大爷是你的哥哥普/鲁/士。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基尔伯特提起那面盾牌将它扔到一遍,盾牌摔在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幼小的孩子身上,金发碧眼的样貌昭示着路德维希纯正的日耳曼血统。他的脸上有几处擦伤和不知道从哪里蹭的灰,额角暗红色的血已经凝固,黑色长袍上泥水与血迹纠缠在一起。昔日神坛之上淡漠而高傲的王子在国/家覆/灭后也逃不过遍体鳞伤狼狈不堪的下场。
基尔伯特忽然感到莫名的悲哀。
“路德维希,跟本大爷走……我带你回家。”
他看着脚下的土地许久,才以微小的幅度点了下头。
这个男人明明全身都散发着强烈的侵略气息,却莫名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
该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那种不论在任何地方,只要感受到他的存在,都能毫无顾虑的入睡。
路德抬起头看着基尔伯特,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我跟你离开这里。”
蝉鸣声搅动着空气中某种令人不安的烦躁,基尔伯特注视着路德维希,红色眸子中暗流涌动,正当路德维希开始紧张起来时,眼前身着军装的银发男人却突然单膝跪地。他听到基尔伯特沉稳而坚定的声音响起:“您将是我唯一效忠的王,我将永远守护着您。赌上条/顿/骑/士/团的荣耀,我将为您的强盛贡献出一切,将世界的地图亲手放到您的王座之下。”
多年以后,路德维希还记得,那个炎热的午后,阳光在那人的银发之间闪烁成一片耀眼的银光,忠诚的骑士在幼小的王子前,宣誓效忠。
他确实做到了,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最大限度的保护了路德维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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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弟弟快要死的时候,哥哥找到了弟弟,把弟弟带回了家。
『他是他最爱的弟弟,也是他宣誓效忠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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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陷入了昏迷。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基尔伯特坐在他的床前,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手肘在床单上压出小小的凹陷。
他说这里是他的家,他路德维希在这里,是所有人的王。
再然后的时光,仿佛刚刚出炉的蛋糕,涂抹上厚厚的奶油和透亮的果酱,摆在铺着白色桌布的木桌上,在晨光罩上一层淡金色的轻纱,在一片草木的清香中兀自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那是他难得安稳的时光。
他可以躺在基尔伯特怀里,听基尔伯特讲以前的故事。风中送来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轻柔地拂过基尔伯特银色短发。路德维希看着银色的发尖在阳光下染上淡淡的金色,听着基尔伯特低沉的声音,会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有时他会做梦,梦里有基尔伯特讲述的金戈铁马横尸遍野,也有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土豆田。
基尔伯特身上总是带着硝烟和尘土的气息,有一种苍凉而悲怆的感觉,但却让路德感到很安心。
因为他觉得,只要基尔伯特在,他就是绝对安全的。
只是基尔伯特常常会消失一段时间,有时只是短短几天,有时便是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每当他回来的时候,路德维希总是能嗅到他身上那种尘土硝烟混合着淡淡血腥的,苦涩而厚重的气息越发明显。
他回来时脸上有时会有不知从何处蹭上的灰尘或者已经凝固了的暗红色血迹。路德维希会担心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掉。而基尔伯特总是有些不耐地摆摆手说没关系,然后递给他一份新的地图,神色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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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帮弟弟四处征战,打下大片土地。』
『弟弟一天天长大,变得强大,身高甚至超过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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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字?怎么了?”
路德维希回过神,发现费里西安诺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甚至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抱歉,刚刚走神了。费里有事吗?”
“没有,只是看到最近多一字一直拿着什么东西发呆,有些奇怪。VE~,上司在叫我,我先回去了。”
他目送着棕发男人离开,许久后,摊开手,一枚铁十字架躺在手心中,上面依附着不易察觉的褐色,不知是锈迹,还是别的什么。
发呆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以前地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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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当哥哥惹事时,都是弟弟去处理。
但当弟弟滑向危险的深渊时,他却无从阻止。
后来,哥哥背负着所有的罪责上了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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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2.25 黎明
昏暗的灯光勉强映亮了一小块并不算多么干净的墙壁,斑驳的污渍盘踞在白墙之上怎么擦也擦不掉仿佛一段不可掩盖的黑历史。基尔伯特在准备离开时看着沉默站立的弟弟,干净利落的将后者压在墙上吻了过去。
不断的深入,唇齿间的纠缠带出了细碎的水声。路德维希抬起手环上了基尔伯特的背。
结束了绵长的吻后基尔伯特轻轻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west……”开口时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可怕,基尔伯特低下头,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弟弟再次开口,“不要太想本大爷……一个人也要好好的。”
“哥哥!”路德维希看着哥哥,蓝色眸子无声地颤抖着。
强迫自己跟弟弟拉开了一段距离,基尔伯特勉强扯出一个笑:“别露出这个表情,west,你是一个国家,你要一个人走下去。本大爷看起来是不能帮你了。”
推门离开时基尔伯特克制住了回头的冲动,如今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这场荒诞血腥而歇斯底里的剧目已经演到了最后一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必须接受惩罚。
总有人需要为战/争负责,需要为犯下的错误承担责任。这个世界已经不再只是依靠武/力和征/服来决定的了。
普/鲁/士,是最好的牺牲品。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会被否定,被唾骂,被排斥着,被扭曲的面目全非无从辩解。
基尔伯特无端地想起战时路德维希那双漂亮的蓝色眸子中的疯狂。
他无法阻止。
王可以拦住他的骑士,但是骑士带不回疯狂的王。
北风呼啸着穿行在已成废墟的巴黎广场之上,天幕还是混沌而暧昧的灰蓝色,一抹橘色的光芒在地平线处隐隐发亮。四周一片寂静,风声空旷而苍凉,仿佛一场悲哀的送别仪式。基尔伯特仰起头看着残破不全的勃兰登堡门,胜利女神早已在战争之中灰飞烟灭,再不见当日的容颜。
而曾经不可一世的普/鲁/士,也将在今天走向毁灭。
他早已失去了被神保佑的资格。
天堂从来没有过他的位置,基尔伯特不想奢求什么,直坠地狱是最痛快的选择。
“要动手就快点。”基尔伯特不耐地转过身瞪着身后的人,语气中的嚣张分毫未减,被折断双翅的黑鹰陨落最后一刻依然不愿放弃仅存的高傲。
阿尔弗雷德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白亮的光芒如同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他并未介意基尔伯特的态度,转过头示意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语气调笑:“不想和弟弟再说些什么了吗?”
基尔伯特的瞳孔蓦的放大,暗红色的眸子闪过慌乱的神情。
“west……”
自己的弟弟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神情灰败而黯淡。
“妈/的,你说过不会让west看到!”基尔伯特扯过眼前人的领子,恶狠狠地瞪着,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
阿尔弗雷德神色淡然的扯开普/鲁/士人的手,整了整衣服,平静开口:“我只是觉得,弟弟不来哥哥送行,似乎不太好。”
他并没有给基尔伯特反抗的余地,迅速地拔出手枪开枪。
耳畔漫长的枪声仿佛响彻了整个世纪,基尔伯特视线定格的最后画面是自家弟弟神色悲伤的面容。
他不确定west是不是哭了。
他想笑着对他说别哭,告诉他很多事在开始之初就没了回头的余地,历史不能重来,错一步便可能万劫不复。
他想再次拥抱他。
告诉他,他不后悔。
但是他已经无法开口。
从此,他只是存在于古老文献中的一段历史,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基尔伯特。
他已经永远的消失了。
基尔伯特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透明,最后完完全全地消失仿佛融入沸水中的冰块,大铁十字掉落在地发出并不算清脆的响声。阿尔弗雷德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收起了枪离开。
他没看到,在他的身后,金发男人颓然跪地,额前散下的碎发掩了眸子中的绝望,只看到清冽的水痕缓缓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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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的很多年,路德维希都会梦到基尔伯特。
梦里的基尔伯特神色张扬一如当年,总是笑着站在勃兰登堡门下对他做着最后的告别。
柏林墙倒塌之后他走遍了东德的所有地区,再后来他去了一次哥尼斯堡,去看了基尔伯特诞生的地方。
这片土地上已经没有了条顿战神存在过的痕迹。
路德维希明白,基尔伯特不会再回来了,他永远的失去了他。
但同时,那个男人把他的一切都留给了他。
他的国/土,他的力量。
他就在自己的身体里活着,所以他路德维希必须带着属于基尔伯特的一切,努力的活下去。
基尔伯特已经以另一种形式,与他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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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这篇文前前后后拖了大概两个月吧,差点就坑了【望天】,不过最后还是写完了。
虽然一直是个历史废但更是个剧情废于是还是靠着历史勉勉强强地把文串起来了,感觉各种渣【蹲墙角画圈圈】,历史也各种bug的说。
虽然这儿一直是博爱党,但是普独一直是最爱的一对,第一篇完整写完的同人文给了普独我开心的v。
个人一直觉得,不论普爷是消失在了1947,或者是10.3,又或者同居,普爷永远都是阿西的心脏,他的一切都在路德的身体里,这大概是我一直坚定着普独的原因。
确实,地图上已经找不到普鲁士的存在,但他依然还活着,我想路德一直会记得普爷v,只要一直有人记得普爷,他就没有消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条顿战神已是永存v
↑写的啥我也不知道[捂脸]
大概想说的就是这些,总之,非常感谢各位能看完这篇渣到不行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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