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隅

「aph」诀别「脑洞/段子 cp.沙乌


「真令人遗憾。」斯杰潘低头看着尤里安,措辞令人觉得他似乎难得的对他的离开表示的惋惜。但就算是看不到斯杰潘的脸,尤里安也清楚对方的脸上一定是混着轻蔑的笑。他抬手擦干净嘴角的血,肩头的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伤口从原本的撕裂狰狞渐渐平复为浅褐的粗砺,好像连全部的痛楚与爱恨纠葛都可以随着伤口的愈合既往不咎。
疼痛让乌/克/兰/人那双好看的眉眼扭曲起来——但里面也再没了别的感情。斯杰潘注意到他咬下嘴唇。
或许他想说什么。
沙/俄人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往日高傲尊贵在这时候只剩下了强撑起来的壳子。高踞王座的双头鹰尚能依凭往日的浮华睥睨终生,而上流社会华灯迷离最终被下流四起的烟尘吞没。
可最后尤里安什么都没说,起身时动作牵连到伤口让他皱了皱眉。沙/俄人审视的目光被乌/克/兰/人唇边的轻笑挡了回去。
错误也好正确也罢,他选择了布/尔/什/维/克。虽然内部争论的声音吵得他头疼,甚至西乌与哥/萨/克对此都怀着迟疑。但历史车轮一旦开动就再没有了停止的可能。他们都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时光催动泛黄的史书碾过纷纷黔首,碾过庙堂广厦,是非对错层层叠叠黏连熨帖在一起,最后腐烂成渺远中的一粒尘芥,渺小卑微到连供后人评判的价值都没有。
或许日后红色铁幕强硬砸下,独裁者的阴翳以贫瘠与恐惧覆盖这片土地带来不可磨灭的绝望,又或者集中而刻板的机制却不可否认的撑起现代化的曙光,甚至时至今日他勉强维持的军备与外汇也源于那个时代的遗产。

会有人谩骂有人惋惜。可这些都与此刻的他无关,他只想要独立,也许还掺了些对那个乌托邦般的世界的梦想。

转身的那一刻他听到石块坠地砸出的闷响,旧时代庞大的帝国一点点分崩离析直至万劫不复。

对于这件事他们很难说清楚决裂的那一刻究竟有没有过因背叛反目繁育出的恨。尤里安猜测是没有,对方大概会因为乌克兰人的背叛而愤怒,但仇恨的前提至少也要有过毫无芥蒂的信任吧。
从一开始就没有交付全部最后又何谈伤害。

评论

热度(22)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