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隅

[aph]沙乌_BE三十题01–05

1.从未相遇
斯捷潘听说波/兰人平息了一场叛乱。据说那个死去的少年长相跟他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瞳色不是深邃的紫色而是清洌的蓝。
但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2.杀了你
——是谁说过的来着，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们，只要他们还没被彻底抛弃，他们就不会消失。
想到这里尤里安笑起来，笑容里残忍和放肆平分秋色。他看着斯捷潘，曾经不可一世的王者如今单膝跪地扶着枪勉强支撑着，血顺着伤口渗出来结成暗色的痂。那个横跨欧亚的帝国早已摇摇欲坠混乱不堪。
斯捷潘隐约看到尤里安身后飘扬的红色旗帜。
「嗤。」他抬起头眯起眼睛盯着尤里安，唇角边那抹高傲还顽强的撑在那里「果然那个时候就该杀了你，变节者。」
「可你已经没机会了。」乌/克/兰人端起枪，脸上恢复了斯捷潘看惯了的，温和又无辜的神色——但斯捷潘看得清那双湛蓝色眸子里被杀戮和复仇所激起的兴奋和快意「我会忘了你，斯捷潘。没有人再需要你了。」

3.一直都是骗局
在波尔塔瓦的时候斯捷潘的刀刃抵在尤里安脖子上，边缘陷进皮肤里，缝隙间渗出些许血痕染在刀上。尤里安抬起手握住刀子强迫地把他推离自己的脖子。刀身没在手掌中只有鲜血顺着掌心纹路砸下来撞在地面上发出混沌的闷响。
他抬起头，固执地看着斯捷潘。那时候他表面那层温柔冷静的壳还没有添进日后的强硬，内里抛开好战之外是纯粹的天真「你说过，不会放弃我们。」
斯捷潘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犹豫，刀子挣脱开束缚准确切开血管，炽热的殷红喷溅出来染了视线——不会死，但也足够尤里安修养上好一阵无力再反抗挣扎「变节者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
被拒绝的求援。濒临毁灭的城市。
最开始的友善从头到尾都是骗局。

4.抱歉，我不认识你
「欸？」年轻的乌/克/兰人看着斯捷潘困惑的抓了抓头发，然后歉意地冲斯捷潘笑了笑——只是出于习惯的礼节，不论唇边的笑意多么明显眼底却带不上任何感情「您认错人了吗？我不记得曾经见过您。」
那双他曾经吻过的清澈眸子里是平静却萧条的冷。
俄/国人想说他们重新开始，却被尤里安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最终凝成报复似得梗塞。
「抱歉，我要走了。」
他预设过再见时的种种场景，从难以置信到讽刺挑衅，却没想到是最简单不过的一句「我不认识你。」
可笑又措手不及。

5.无爱亦无恨
「你恨我吗？」带着残部逃出来的斯捷潘在与尤里安协商合作的时候突然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甚至他都提前预设好了最糟糕的答案。
乌/克/兰人只是垂下眸子看着昏暗灯光下泛黄的地图。神情淡漠而疏离好像往日的纠葛从未存在过「要恨，最起码要有爱吧？」
——我不爱你。